西晋八王之乱教训,不受限制的权力必然导致
公元290年,晋武帝司马炎去世,留下了一个统一仅10年的庞大帝国和一个痴呆皇帝晋惠帝,他“为什么不吃肉末”。不幸的是,痴呆皇帝有一个丑陋、凶猛、恶毒的女王贾南风。晋武帝死后的第二年,贾南风与楚王司马玮合谋,杀死了晋武帝的岳父、辅政太傅杨军,拉开了中国历史上最无情的权力争夺战和历时16年的“八王之乱”的序幕。
杨骏死后,政府主持汝南王司马亮和卫杜。贾南风先是指示司马玮杀死司马亮和卫杜,然后用法令杀死司马玮。螳螂捕蝉,黄雀落后,就在贾氏骄傲然后废杀王子的时候,赵王司马伦和孙秀以王子报仇的名义废杀贾南风,除了贾氏。司马伦掌管朝政后,仍不满意,干脆篡位自立。随后,齐王司马懿与河间王司马懿、成都王司马颖合兵,摧毁司马伦,迎晋惠帝复位。没想到,司马懿独揽朝政的座位还没坐热,仅半年后就被长沙王司马懿杀死。然而,司马懿重演了司马懿的故事,掌权不久就被司马懿、司马颖和东海王司马越摧毁。
这一次,司马颖是上位的。接下来,更加混乱。首先,司马颖被司马懿打败,然后司马懿在与司马越的对抗中被打败。“八王之乱”以司马越的胜利告终。然而,司马越并没有笑到最后。“八王之乱”不仅耗尽了西晋的人力、物力、财力和兵力,也几乎耗尽了西晋的精英集团。就在西晋内乱不堪的时候,刘渊等人利用混乱起兵,中国历史进入了“五胡十六国”最黑暗的时期。专权五年后,司马越在一片内忧外患中死亡,尸骨未寒,被石勒剖棺焚尸,宣布:“乱天下这个人也,我为天下报之,所以焚其骨告天地。”
“八王之乱”堪称中国历史上的集中写照和缩影。君臣反目成仇,骨肉相残,朝政失纲,后宫失序,阴谋阴谋,日日夜雨,各种人物你唱我出现,各种手段无所不用。你今天杀人,明天杀你,杀人的人再被杀,直到全部杀光。在这场权力争夺战中,无论是贤愚,无论是长是幼,都像飞蛾扑火一样涌入权力的漩涡中心。比如赵王司马伦,虽然“素庸愚”、“顽鄙无知”,但这并不影响他对权力甚至王位的渴望。甚至卓识如陆机,雄豪如刘坤,才华如左思、潘岳等,早就被列为贾氏党人贾静的“二十四友”之一,为人所诟病。贾氏败亡,虽然“二十四友”云散,但除左思避居、潘岳等被杀外,其他人还没有从中抽身而退。陆机兄弟不听顾荣“还吴”的劝告,先依司马颖,再被司马颖杀死,留下“华亭鹤战,可复闻”的叹息。刘坤先与司马伦结婚,后依违司马懿,如果不是后来战死的战场,也很难不让人指责追求权力的一代。可以说,权力就像一剂春药,失去了人们的心灵,使人们不知道情况,不合理,一个接一个,痴迷,毫不犹豫。
更可悲的是,一些原本属于清流期望的人,在掌握了权力之后,似乎立刻变成了另一个人,甚至让人觉得他们掌握权力的过程就是“恶化”的过程。例如,司马亮史称“清警有才”,但一旦专权,权属私门,“冠盖车马,填盖街衢”,顿时失望。另一个例子是司马懿“少称仁惠,好振施”,因众心怨气起兵,振臂一呼响者云集,但一旦专权,则“骄奢善权,大起府第”,“耽误宴乐”、“沉于酒色”,“中外失望”,甚至败亡。再比如司马颖“器性敦厚”、“众望归之”,但一旦专权,“骄傲奢侈,百度放弃,甚至比(司马懿)还要糟糕”,尤其是“奢侈,幸运,失望”。另一个例子是,司马越“很少有令名,谦虚,为中外所宗”。然而,一旦他获得了专有权,他就“擅长权威,并将其描述为霸权。。。世界各地都知道他的不臣之迹”,他也“失望”,最终死于恐惧。权力就像一剂毒药,感染了每一个被困在其中的人,使之难以清醒和挣脱。正如杜牧在《过秦论》中所说,“秦人不知所措,后人哀悼,后人哀悼,后人哀悼。”!简而言之,权力真的是一件坏事,无论谁,只要触摸中毒,接近混乱。
当然,权力既不是春药,也不是毒药。与其说权力是坏事,不受限制的权力是坏事。回顾八王的竞争,每个人在出场前都充满了野心,但一旦掌握了权力,他的表现都令人失望。这不禁让人想起马克斯韦伯说,与其把权力建立在个人魅力的“卡里斯玛”权威之上,不如建立在制度权威之上。虽然这种制度化的政治可能缺乏卡里斯玛政治那样令人兴奋的奉献精神和英雄精神,但它更稳定、更可靠、更安全、更可预测。人性总是有弱点的,有弱点的人性加上不受限制的权力,很难不变质。与其把权力的运作寄希于个人权力的自制(或开明专制、善良的人等)。),不如寄希于制度的约束。这是因为个人权利不可预测的根本原因是我们不能希望它的道德品质——事实上,它的道德品质十有八九是不可靠的。当然,个人权威可能会让事情变得更好,但更多的情况更糟,甚至更有可能成为问题的一部分甚至根源,而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总之,权力可以造福或混乱。关键在于是否把它锁在笼子里,让它戴着制度的枷锁跳舞,而不是太相信掌握权力的人的道德自制力。如果是这样,可能就不会有像“八王之乱”这样重复的历史悲剧了。
东海,晋武帝,杜牧,贾南风,陆机